道亡

万物对我们缄默。

【琴难梓禁】关于半夜被叫起来出任务的日常

*超级短打

*只是一段零碎画面,非剧情向

*入职多年以后,已婚



深夜。

“奔跑在——每个无星的夜里——”

手机铃声响起,惊醒了睡梦中的两人。

“喂屈总?有案子?”

“哎小徐,新洲殡仪馆。”电话对方的屈国强言简意赅,惜时也惜力。

“知道了,我和琴琴半个小时就到。”

挂了电话一看时间,三点二十。

老徐摁亮床头灯,转头看见旁边的琴琴已经坐了起来准备穿衣服,虽然两只眼睛还在困倦地半闭着,手上动作却不停。他有些心疼地犹豫道,“要不你还是睡吧?前两天你跟着刘头做的那个鉴定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,都没好好休息。明天早上到单位我再把情况告诉你就行。”

“那不行,最近一个月都在搞伤情鉴定这些,好久没上解剖,手都要生了。而且是屈总亲自给你打的电话,肯定是有比较重要的情况,我可不能错过。”为了让徐梓童放心同时也让自己清醒一点,她又笑着补充,“当然我没有觉得你陈述案情不清楚的意思哈,我只是说现场看多个学习机会嘛。”

徐梓童接下了她的玩笑,“你就有,你就是嫌我解释不清楚呗!”

“老徐你真是!”

“好了好了抓紧时间,我去洗把脸,先下去开车,停车场等你哈。”

“好的,那我五分钟之内下来。”


十分钟之后,车在空无一人的城市街道上疾驰。平日里繁华的城市,在凌晨之前也是灯火辉煌,现在却只剩一盏盏路灯,忠实又孤寂地挺立在路边,与偶尔路过的车灯问好。

而这样寂静的城市,徐梓童和向琴琴已经见过无数次。身为法医,就像警察和医生一样,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。他们和路边的街灯一起,忠诚地坚守在岗位上,替沉沉美梦中的城市守着夜,护住万家灯火里一个又一个好梦。


“尸体在殡仪馆的话……如果是正常死亡一般不需要我们吧,要么就是挪过去了,非正常的话公安应该也能解决呀。在我们职责范围内的话可能是需要提供某方面的鉴定?”琴琴坐在副驾,开始猜测请崇新去的目的。

“可能是。而且屈总也在,又把咱俩喊上,也许过程有点复杂,或者比较重要吧。”


到了新洲殡仪馆,徐梓童把车停好,从后备箱拿出一叠毯子放在副驾驶,“一会儿弄完出来肯定五六点了,最容易着凉,开开暖气温度也升不了那么快,先给你拿出来,免得忘了,你这个记性,真是……”

“你什么意思?我记性很好的好吗?”

“不敢恭维不敢恭维。”

向琴琴一边和老徐往法医解剖室走,一边佯装恼怒,但心里却感到很温暖,差点就没忍住嘴角上扬了。老徐就是这样,损别人的嘴上功夫一流的,但行动上却是再细心不过了。


向琴琴记得,有一次老徐开车送自己去隔壁县里拿一份报告,到了那儿却发现报告有些细节问题需要和当地部门重新核对,调资料得等一天。老徐手上正好还有个案子没做完,她就催促他赶紧回去别等自己了。

晚上工作结束她打电话给老徐,说准备打网约车回去,结果老徐说咱家车停在县鉴定办停车场的,他已经打过招呼了,她去直接开走就行。

向琴琴愣了,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问,钥匙呢。

光听声音也能猜得出来那边儿老徐表情肯定是一脸无奈,我已经放你包里啦,早上不是跟你提了一嘴吗?你还说好的知道了。

向琴琴眨了眨眼,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,当时自己在看资料,只是条件反射地回答了一下……

她又问老徐是怎么回去的,老徐说大白天的自己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打个网约车没关系,但到晚上了而且琴琴看起来又很小,他觉得不放心才把车留下的。

琴琴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无微不至的细心和照顾。


当然了,这只是他俩结婚以后无数个小细节中的一个而已。想到这儿,她还是没忍住笑出声,走在前面的徐梓童回头疑惑地看她一眼,在手电筒的照射下,眼神明晃晃地写着,这孩子是不是困傻了。琴琴几步追上他,“我是突然想起我上回去县里你把车留给我那件事,哎老徐你是不是怕我打车被拐走啊?”

徐梓童愣了一下,没跟上向琴琴的脑回路,顺嘴接到,“是啊,当然怕了。我家琴琴这么可爱又能干,被别人拐走我不是痛失一个大便宜……”

话没说完就被向琴琴扭着手臂委屈地收了声,小姑娘气鼓鼓地说,“你怎么这么会贫呐,赶紧给屈总打电话说我们到了!”

“奔跑在——”徐梓童还没来得及拨,电话铃率先响起。“喂屈总,正好我和琴琴已经到解剖楼了…二楼是吧?好我们马上上来。”


“快走吧,一会儿先去换衣服。”

“好,走。”


两个年轻人的身影在因奔跑而晃动的手电光的照射下被无限拉长,穿过殡仪馆昏暗的大厅,朝那栋他们造访过无数次的解剖楼跑去,跑向和他们一样坚守岗位的同事,跑向深夜里一次又一次紧急任务,跑向因为热爱而刺破黑夜送来温暖的光明未来。


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。

不过只是他们职业生涯中无数个不眠之夜里毫不起眼的一个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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